蜡梨疮 用扫雪散,香油调腻,剃头后,煎滚灰汤温洗,洗后以药敷,敷后不必再洗,日以药敷,至愈乃止。 不痒恶疮 以猪苦胆和金霜散,调敷。 头面肥疮 用结子油,每日早晚拂疮两度,五六日愈。戒食虾蟹等发毒之物及煎炒熬油,食则延开难愈。 疮 生于小腿,男人谓之烂腿,女人谓之裙风。气滞血瘀,经年累月,臭烂人憎。初起或由搔破,或生小疮化大,或因经热汤之气所致,或食毒物而成。当以老蟾破腹,蟾身刺数孔,以肚杂代包,填入孔内,蟾身覆盖孔外。每日煎葱椒汤,俟温,早晚各洗一次。以蟾易贴,内服醒消丸,亦早晚二服。三日后取地丁大力鲜草捣烂填孔外,盖乌金膏,仍以醒消丸日服。如皮中渗出清水,嫩膏加五美散敷。如内发痒,白花膏贴。如内有硬块如石,以生商陆捣烂涂。如孔内常有血出,先以参三七末撒内,次用牛蒡叶、根捣填,俟患口收小,不用草填,日以五宝散撒上,仍以乌金膏贴之收功。倘年老体虚,酌投补剂。 烂疮 用乌金膏,照患孔大小,剪如膏药一方,针刺二三十眼,取光面贴孔。日煎紫花地丁汤洗孔,并洗膏二次。三日内毒水流尽,色变红活,以水飞伏龙散撒上,仍用前膏贴外。戒多立行走、房事、食毒物。凡妇人须待月信之后贴起。 漆疮 取杉木屑,煎汤温洗。接以蟹黄、滑石二末,白蜜调敷。 患疮日久 此由体虚毒重。敷药按症酌用。内服神仙枣,四五日可愈。 疮 以红枣丸四两,用红枣汤送服。服完痊愈。 如遇疮危甚,不及服药,当觅大蟹四五只,约每重斤余者,令其白汤煮食,饮酒盖暖睡。不两时身上发疮,更狠于前,而全消。仍以疮治,或服红枣丸,或服愈疮枣。 火珠 用生萝卜捣烂,好醋浸敷,迟治妨命。 流火 患生小腿,红肿热痛,不溃不烂。世之医家,惟以刀镰出血,或以鳝鱼血涂,总无痊愈之日。时常发作,复镰复涂而已。治法当以矿灰化于缸水内,次日,水面上定结一层如薄冰者,取起,以桐油对调腻浓,每日拂上三次,三四日痊愈,后不复发。医时忌食猪肉。 诸癣 用癣酒拂治。先将癣三日一剃一拂,至愈乃止。 蛀发癣 取生木鳖片浸数日,入锅煮透,取汤洗,洗后取蜈蚣油搽头,至愈方止。或取草乌切片,炙脆研粉,醋调,日涂三次,数日愈。 马曰∶先令剃头,汤洗。 阴顽恶癣 以鲜角膏加醋,煎至稠腻,瓷瓶贮之。遇此症,先行剃之,剃后以膏涂之,日剃日敷。 俟毒水流尽,再敷数次痊愈。 痔漏 痔漏即肠癖。凡人九窍中有小息肉突起,即如大泽中有小山突出也。不独于肛门一处言痔,故有鼻、眼、牙痔等名。痔分五种,状亦不一,曰牡,曰牝,曰脉,曰肠,曰气。未破谓之痔,已破谓之漏。 ─肛门边生出数疮,肿而突出,脓溃即散者,牝痔。 ─肛门边露肉如珠,状如鼠奶,沥血流脓者,牡痔。 ─肠口颗颗发,且痛且痒,血出淋漓者,脉痔。 ─肛门内结核有血,发寒热,登溷即脱肛者,肠痔。 ─肛门肿痛,遇怒即发,怒息即安者,气痔。 ─酒醉即肿痛流血者,酒痔。色痔相同。 ─每大便有血注不止者,血痔。 外痔 以槐梅膏涂之,痛息,日涂两次,至愈乃止。内服杜痔丸,每早晚各服五钱。 内痔 候登厕翻出肛外,用温水洗净侧卧,其痔尽出,勿使收入。亦有痔自翻出,大如茶杯,形如一菌,粪从菌心而出,痛极难忍,上面如盆,四边高,中心陷下,如菌根。粪后用杜枸杞根捣烂,煎汁热熏温洗,洗净以洞天膏摊如菜碗大,中剪一孔,以一边剪开通孔,烘熔圈于菌根,贴于四边,围护好肉,诚恐上药药汁漓于好肉耳。每取枯痔药一二分,入杯津调,笔蘸拂菌之外面四旁,日夜各拂一次。菌之中心,通连肛门,大忌拂药,倘有流入,大痛难当。 拂一两日,毒水流出,菌形渐缩而软。再拂一两日,渐硬而黑,菌边日有脱下。用药一钱,内再增朱砂一分,仍用津调,日夜照拂。俟菌缩小黑硬,再拂,拂至菌根自落痊愈。 痔漏成管 以退管散五钱,黑糖拌,空心陈酒送下,管自退出乃止。或用双鳖丸亦可。 石疖 夏秋头面生红疖,初起取洞天膏贴,周时全消。溃者贴之亦愈。用清暑散煎,俟温,服即无热毒之患。 大痈溃后议 凡大痈溃后,世人每投炙、炙草,或用半炙半生,殊不知托里散内用人参者,并非以参补虚,不过以参助,添其托毒之力,却无补毒之害,而炙只补气,不能托毒;炙草只补中,不能解毒。倘毒瓦斯未尽,误投炙、炙草,或用保元、十全等汤,致毒反得补助,毒攻内腑。余之治法,凡遇初溃大痈,止其痛,痛息则毒散,其肿亦退。色转红活,即可无须用参、补托,如须、草,亦皆用生,不用炙也。惟体虚年老者,投参而、草则皆炙也。如体旺家贫者,无参亦易收功。 马曰∶此论极是。何世之疡科,于溃脓以后,每用参、、炙草以为托里,补住火邪,致疮难愈,甚则毒攻内腑,危殆不救。能取此为法,必无贻误。 肺痈肺疽 诸患易识,独肺中患毒难觉。有两脚骨疼痛者,有脚骨不痛而舌下生一粒如细豆者,再心口之上,内作微痛,及咳嗽、口干、咽燥,此皆肺中生毒之证也。即用甘、桔各三钱煎服。服下如觉稍安,肺之患毒无疑矣。以犀黄丸十服,服完痊愈。此是预识预治,百无一死之法。 世人但知脚痛医脚,咳嗽医嗽,舌下一粒,便以刀刺。且此一粒,患未成脓,定然色淡,患愈亦消,患笃其色紫黑,如用刀刺立害。诸书皆载云∶口吐臭痰,胸中发腥作痛者,肺痈也。又称症有三不治∶时吐臭痰,久如粳米饭者不治;呕脓不止者不治;白面变赤者不治。惟呕而脓自出者易治。治之之药,惟地黄、保生、归脾等汤轮服而已,并无预知早治之法。直至吐臭痰发腥,始知肺痈,犹小舟飘入大洋也。此等立论,安可为后学津梁?余每见此症吐脓,其色皆白,故称肺痈。用犀黄丸,治无不效。有赤贫者患之,以陈芥菜卤,每晨取半杯,滚豆腐浆冲服。服则胸中一块,塞上塞下,塞至数次,方能吐出,连吐恶脓,日服至愈。 凡患此症者,终身戒食鸭蛋、白鲞、红萝卜、石首鱼、着甲鱼,食则复发难生。 马曰∶肺疽、肺痈,均由咳嗽而起,或外感风寒,郁久化热,或心肝之火上炎,肺叶胀举而成痈脓,故胸痛咳嗽,吐脓吐血。火刑金之候,岂可以乳、没辛苦温之品,助其热,伤其肺?麝香走窜,盗泄真气,《本草》均称诸疮痈疽,溃后勿服,何况娇脏受病乎? 发背 此乃痈疽中大患,缘其患位,对心对肺对脐耳。偏曰搭手,因手可搭而名。红肿痛甚者,应称背痈。治法详于阳症门·痈疖内。如色白肿痛者,当以流注法治。如平塌不痛者,当以阴疽法治。此皆阴发背也。如误服寒剂,误敷凉药,误贴凉膏,定然毒攻内腑不救。 马曰∶平塌不痛之症颇多,不得均谓之阴疽。凡疽初起,必有头。 脱骨疽 凡手足之无名指,患色白而痛甚者,脱骨疽是也。诸书载云∶急剪去指,可保其命,迟则肿延手足之背,救无术矣。殊不知此疽也,大人以阳和汤,小孩以小金丹,最狠者以犀黄丸,皆可以消之。色红者,以热疖、蛇头等法治之。 马曰∶此症无论手足,皆是火毒湿热结成。又有温疫病中,邪陷下焦而成者。阳和汤断不可投。 又曰∶脱疽无色白者,必现红紫之象,或痛或不痛,或麻木而冷,十指各有主经。何经受毒,发于何指。亦有漫延四指者。然多生足指,少毒手指,均是火毒内蕴所致。小金亦非所宜。 陶曰∶脱骨疽发于脚趾,渐上至膝,色黑,痛不可忍,逐节脱落而死。亦有发于手者。 方用土蜂窠研细,醋调,应手而愈。真神方也。 天蛇头 患生指上,形似蛇头,故名。红肿者,取白萝卜一段,挖孔入雄黄三分,蒸半熟套指。 或取乌梅仁,嚼烂涂指,及嫩膏涂之皆消。如患色白,小金丹服愈。 马曰∶天蛇头即是疔疮,非服小金丹之症。如色白者,是僵节蛀,方可服小金丹,不可不审也。 耳后锐毒 患发耳后,又名耳后发,宜别阳实阴虚,治无一错。患色白者,以阳和丸与二陈汤同煎服,或以小金丹服消。如色红者,醒消丸服消。诸书不拘红白,概以元参、牛蒡、连翘、蚕尾、赤芍、银花等七味以治,即色红者尚服不消,况色白者,能不遭其害乎?马曰∶耳后锐毒,初有必有红根白头。肝肺二经邪火蕴结,又属少阳三焦部位。是经多气少血,阳和断不可服。若至溃后,气血两虚,邪从内陷,参、、肉桂又当少少用之,托里补虚。 又曰∶初起以疏风化痰为宜。盖锐毒即耳后发,与脑疽同。 驴眼 患生脚骨,俗呼夹棍疽。未溃色白以疽治,红肿以痈治。如溃烂日久,形如驴眼者,莫以疮治。当问初起红白,以疽痈别治。 马曰∶是症当以痈治为正。 牛程蹇 脚底皮内生一泡,痛难步履。略去老皮,以生草乌酒磨涂上,速愈。如患生脚底之心,名涌泉疽,当别红白色治。 马曰∶当作湿热治。色红者热甚,色白者湿重。 悬痈 患者肛门前、阴根后,两相交界之处。初起细粒,渐如莲子大,数日后如桃李大,俗呼偷粪老鼠。溃经走泄,即成漏生管。漏久成怯。怯症人患此,乃催命鬼也。诸漏可医,独此难治,治则漏管愈大,致成海底漏不救。在于未成脓时,用生甘草、制军各三钱,酒煎空心服,一剂即愈。如成脓,以醒消丸愈之。倘患色白者,小金丹愈之。 马曰∶此漏亦有治法,不杂内症者可治。如见咳嗽发热,则不治矣。 又曰∶熟军、醒消、小金诸方,见阴虚咳嗽不可投。 乳痈(又名妒乳) 妇人被儿鼻风吹入乳孔,以致闭结,内生一块,红肿作痛,大谓痈,小谓疖。又,未产谓内吹,已产谓外吹。以紫河车草、浙贝各三钱,为末,黄糖拌陈酒服,醉盖取汁。或用白芷散五钱,酒送,一服全消。如溃,以醒消丸酒送一服,以止其痛,外贴洞天膏自愈。倘内吹,忌服醒消。如患色白者,应以流注法治。倘溃烂不堪,以洞天救苦丹服,七日后接以大枣丸,服至收功。 马曰∶乳痈系肝胃气火郁结,与乳汁壅滞而生。其红肿者,用草河车、浙贝,尚属合宜。至色白者,以流注治法治之则大谬矣。盖流注由痰滞所致,与乳痈全然各别,不得以治流注之治移治乳痈也。 鱼肚痈 患生腿肚,此乃肉紧筋横,在一身用力之处,最痛难忍。外以扎药扎上,内以五通、醒消二丸,每日早晚轮服,初起立消。以药咬穿,庶不伤筋,而无缩脚之损。色白者应以疽治,扎药忌用,孕妇亦然。 马曰∶此乃湿热及瘀血凝结而成。即色白者,亦不可以治疽之法治之。 痘毒 色白者,因出痘服多凉药,血寒气滞,乘虚发毒,往往医家误为痘后火毒未尽治之,致流走患生不一,久则生管成漏,漏久内生多骨,害人不少。凡遇此症,应以流注法治,以小金丹消之。有贫家痘后,不服清火之剂,结成痘毒,其色红亮者,当以痈法治之。 马曰∶痘乃先天火毒,浆不足者,痘后必发毒。每生于关节移动之处,最为险恶,溃亦难敛,必生多骨。即骨出收口,筋节俱强,不能自如。初起均宜消散为是。皮白者,当和血化毒,用川芎、当归、二陈、僵蚕、忍冬藤、贝母等治之,外用生黄豆嚼烂涂之,可消。 咽喉口舌门 咽喉之地,最为急症。顷刻而痛难忍者系寒,婉转而痛方胜者系热,犹之雷电之焰因阴生,燎原之火由渐着。《内经》云∶骤起非火,缓发非寒。虚寒实热,识透者获济。是在明达之士,知所区别,乃随所施而无误耳。 马曰∶喉痛之症,色白,不红不肿者,寒也,红而肿者,火也。然色白者,亦有因风;白而微肿者,痰与气也。《内经》之骤起非火,缓起非寒,非指喉痛而言。若云初起,实系寒生,未必尽然,或有伏热在内,如服肉桂,岂不助暴为虐?疑似之间,莫若先以姜汤试之,最为稳当。 陶曰∶先生言或有伏热在内,如服肉桂,岂不助暴为虐是矣,但以姜汤试之。其法亦未尽善,盖姜亦热物也。如不识脉之人,何不用西医寒暑表,测其寒热。况予有医学简便寒暑表,其法较泰西所作尤为灵捷。作表及用法,其说颇长,已载予着《有益斋杂记》内。 喉痹 痹者,不仁也。本无毫恙,顷刻而起,此系虚寒阴火,最为危急之症。其见证痰在喉中作响,响如打鼾,舌色白而不肿,诸书皆称肺绝不救。盖缘误服寒凉,以致死耳。当以桂姜汤缓缓咽下,可以立愈。或以生川附切片,涂以白蜜,火炙透黑,收贮,临用取如细粞一粒,口含咽津,亦立刻痊愈。先以鹅毛粘以桐油,入喉卷之,痰出服药。 马曰∶痹者,闭塞之谓,非不仁之谓。痹症汤饮犹可通,若闭则水浆不能入矣。用卧龙丹吹之,取嚏可松。 陶曰∶又∶皂角末或半夏末,吹入鼻中,皆可取嚏。如无药物,即以细纸捻子在鼻中搅之,亦可取嚏。凡咽喉初觉壅塞,即用此法,取嚏数次,亦可散热毒,此通窍法也。 乳蛾 其形圆如箸头,生于咽喉关上者轻,生于关下者重。若左有右无曰单,或左右皆有曰双。双者轻,单者重。以土牛膝绞汁,含口慢咽。如无鲜者,用天名精丸化服亦可。 马曰∶土牛膝汁含咽,乃是吐法。 喉癣 体虚多郁者患之,喉中不闭不肿,气出如常,微微疼痒,饮食不遂者是。此系虚火,淹缠难愈。忌刺畏补。当用雪梅丸噙含,每日一丸,十日可愈。 马曰∶书云实火可泻,虚火可补。畏补之说,显悖经旨,忌刺之言,的确不磨。又曰∶此症乃水亏虚火伤肺。胆矾、雄黄不可用。 喉珠 系脑门生一红线如发,悬一黑泡,大如樱珠,挂至咽门,如用刀点即死。取土牛膝活根捣汁,以好醋二三滴和匀,滴入鼻中三四次,丝断珠破,吐出瘀血立愈。 锁喉 喉内无蛾形,痰声不响,而喉欲闭者是。治详煎剂门。 陶曰∶叶天士谓锁喉风乃杜撰之名。此病有闭有脱,闭者气道闭塞,关窍不通而死;脱者大汗、大吐、大泻,虚脱而死。闭证当以开通关窍为急,脱证以补虚收敛为要。 又曰∶叶云凡遇咽喉闭证,不能开口,难以进药,以及手足冰冷,面色青白,并无痰声,脉伏倒地。先用紫金丹,以淡姜汤磨灌。后用二陈加菖蒲、郁金、枳壳、香附等类,治之可愈。 又曰∶脱证宜用大剂参、附,佐以龙骨、牡蛎、五味、黄之类。 缠喉风 喉内热结,喉外肿绕,且痒且麻者是。治详煎剂门。 马曰∶凡属喉风,有痰者稍轻,无痰者重,不可不知。如有道路无人店之处,药未备在者,遇有喉症,取针刺其两指少商穴,无药亦愈。 喉闭 倘喉内之痰,塞满口舌,舌有痰护,此痰不出牙齿,作响如鼾。惟喉痹误服凉药有此症也。如再迟治,痰塞鼻内,气无出入即死。急取鹅毛蘸桐油卷痰,痰出,亦以桂姜汤愈之。 病者二三日前,觉气急短促,手足厥冷,忽痰壅气闭,命悬顷刻者是。急服苏子、前胡等药。如于道路无人店之处,药未备者,遇有喉闭,急取一针,针其两指少商穴,无药亦愈。 马曰∶喉闭乃咽喉闭塞,水浆不入,或有痰,或无痰。有痰须桐油探吐,以白金丸三五钱,泡汤含之,内吹秘药。无痰者,亦以白金丸含之,吹秘药。 牙疳 凡患牙疳,牙根红肿,及口喉之症。以紫毫喉枪点之,以珍珠散吹之。 马曰∶珍珠散吹牙疳,甚妙。 走马牙疳 少商穴,大指内侧之端,去爪甲角如韭叶许,左右同。 此患最易延肿穿腮,不堪危险。急以赤霜散吹之,效速如神。久烂之孔,生肌亦速。或用马蹄散,吹患处立愈。 马曰∶赤霜散,妥善可治。 牙蚀 此症每因患骨槽风所致。透骨穿腮,亦属危险。用南星散拂患处,数日愈。 风火虫牙 用刻欢丸一粒,噙于痛处,丸化即愈。 马曰∶治风火虫牙,神效。 舌上出血 用水金散,吹擦即止。 马曰∶衄血、尿血,皆效。 小儿口疳 用香清饼,贴男左女右涌泉穴,一周时愈。 马曰∶此托药也,可用。惟不可被割。 舌肿 用四黄散擦之,即愈。 马曰∶实火可用。 口疳时发 用二冬散含之,即愈。 马曰∶虚火用此方神应。虚火之见症,色淡不鲜,与实火有别。 舌硬生衣 先用针刺出舌尖黑紫血,以犀黄散搽之,须臾舌软。 马曰∶舌硬是痰火上升,当服煎剂以降之,徒侍搽擦无益。 热痛喉症 用壁钱散吹之,最效。 马曰∶是方以治痰火喉痛颇效。 附∶视咽喉七症诀 咽喉症有七,形如箸头蛾。无蛾喉欲闭,锁喉症亦异。缠喉热结内,麻痒肿绕外。日气气短促,厥冷喉闭碍。喉痹鼾痰响,肺绝须治快。喉癣因虚郁,微作痒疼态。不肿又不闭,淹缠最作怪。喉悬一粒珠,刀点命顷害。药从鼻里吹,珠破病即退。 附∶制喉枪法 以纯紫毫细长笔,笔根用丝线扎固,浓磨京墨蘸饱之。俟笔晒干,再蘸一二次,干透极硬,用以代刀点喉。患虽被刺而不致伤损,即病家亦视而无恐矣。 汤火烫 地榆磨细如面,香油浸敷。破损者,敷后加以干末撒上。如溃烂不敛者,取伏龙肝,入炭火烧红,水飞晒干,研为细末,人乳调敷。或用绵线油拂上,立刻止痛,多则二次痊愈。功灵效速,乃汤火烫之圣药也。 狗咬 先用尿净,以番木鳖切片,瓦上炙炭存性,研末,撒上二三日,可以收功。如腐烂成脓,有胸痞之象者,当服护心散。治法宜主清火化毒。 马曰∶最妙用万年青,即千年莲,连根捣汁服,即用渣敷咬处。虽疯狗咬伤,眼红,腹内作痛者,服之无不其应如响。 跌打骨断 用绿矾斤许煎汤,粗草纸浸透,裹于伤处,再以灯心绳火于纸上熏之。纸温即将纸易,再熏可以立刻照常。或于断骨骱上伤处,用竹片绑七日痊愈。或用黎洞丸,内服外敷亦效。 马曰∶方亦灵验,然起死回生,不如回生丹多多矣。 闪颈促腰 用硼砂研粉,以骨钻蘸津沾粉点两目,泪出稍松,连点三次,立时痊愈。 骨鲠 用灯心灰吹三四次,骨化而愈。或用双砂汤,连连服下,即化为涎。 马曰∶古方可用。 天丝入目 捉肥虱二十余个,二指捻熟,针破虱腹,令人仰卧,将虱血滴入眼内,少刻天丝随血而出。 尘屑入目 吐津于石瓶上,以人指甲磨浓,骨钻蘸津点入眼内,不一刻一抹而出。 赤眼淹缠 用金乌汤食下,隔两日再服一次,痊愈。 马曰∶赤眼乃肝肺之热,杜仲酒酿,似不宜用。 孩童目疾 黄连、柴胡各一钱,研末,人乳调和,涂于涌泉穴,男左女右,可愈。 痘后目疾 痘有初开,眼内有星翳。取杭州胭脂泡水,以纸铺水面上,新笔于纸上蘸水,一日拂三次,三日愈。迟治带疾。 鼻衄 以水金散煎服,外用龙骨末吹入,立止。 大麻风(烂溃不堪者、初起未烂,治法同效。)用粗如酒杯之蛇一条,竹刀破腹去杂,切寸段,取瓦放于炭火上,以蛇段竖放瓦上。跌倒者系无毒之段,弃之不用;不倒者有毒,用炙存性,磨粉拌入饭内。觅通身白毛鸭一只与食,次日鸭毛尽脱,以鸭杀之,石锅内煮烂,匀作四五日食。凡吃鸭第一顿,其肿者更肿,第二三顿收小,吃完愈。 马曰∶麻风忌蛇忌酒,此方万不可用。另附方。 乳悬 此乃怪症也,世间亦偶有之。产后两乳伸长,形细如鸡肠,垂过小腹,痛难刻忍。急用川芎、当归各一个,先各取四两,切片水煎,时服。以所余斤半,切大块,产妇面前放一桌,下放火炉,将芎、归入炉慢烧,令妇伏于桌上,口鼻及乳吸烟。如叶尽未痊,再如前法煎服熏吸,便可缩上。倘不能复救,取蓖麻子一粒,冷水磨涂头顶,见缩复旧,实时洗去乃愈。愈后倘日后再产,必复发不救。 故膏药不可以蓖麻煎入,倘贴孕妇下体疮疖即小产。产后尚不觉膏,故再贴致命。可见巴豆、蓖麻之害如此。 马曰∶此是古方,平妥可用。如不应,再加黄八两煎服,即效。 陶曰∶用缠足妇女臭裹布扎缚其乳,亦收上矣。 谚云∶千学不如一见。是以从师习道,必经师率而视症,以冀见广识多,使遇症无疑。余故以四十余年之临证,摘其一二奇险危笃者,或用测度推原之治,悉录于下,以备学人目之,可免师率视症云尔。 临证治法 阊门龚姓,腰患一疽,根盘围阔二尺余,前连腹,后接骨,不红不肿,不痛不软,按之如木。初延余治,以肉桂、炮姜,书于方首。别后另延苏城内外三四名家,众视余方,皆曰酷暑安可用此热剂。以余为非,议用攻托清凉,连治五日,病者神昏无胃。复延余治,患仍不痛,色如隔宿猪肝,言语不清,饮食不进。余曰∶能过今晚再商。是夜即毙。然其至死不痛。 不久伊芳戚亦患此症,延余治,以阳和汤服下,次日觉松,又服,疽消小半,才以犀黄丸与阳和汤逐日早晚轮服,第五日痊愈。后有发背相若者,照治而愈。 一壮年新婚百日,妻往母家,盈月方回。日值酷暑,未必欲毕贪凉多扇,五鼓时喉痛气逆,寒热交作。余问之,则曰∶三日前喉间略有微痛,今早五鼓胀肿痛甚。视其小舌,肿如胖人拇指,知系心肾虚实之火,并欲后经风,风火两闭之恙。若用发表,虚上加虚,若投寒剂,风火被罨,即用前胡、苏子、连翘、元参、赤芍、浙贝、甘、桔八味煎服,立愈。 一邻友,余家饮酒,二鼓而别,次早伊芳仆云∶阳物肿胀,痛难小便,遣来索药。度其酒归行房,妻以前用未洗之绢抹之,此绢必经毒虫咬过。即用仙人对坐草以解蛇毒,割人藤以解蜈蚣毒,二草捣烂取汁,调雄黄末涂上,立刻止痛消肿,下午痊愈。 无锡村妇,年三旬,五月望日下午,腹饥,正取面食,将举箸,忽喉疼难食。彼地一医以射干、赤芍、翘、芩、花粉、牛蒡等煎服,服即痰升满口,响若鼾声,痰不出齿,口有痰护。 余问始知骤起,况服凉药增险,此阴寒无疑也。但痰塞一口,万难进药,即取鹅羽蘸桐油厘许,入喉一卷,痰随羽出,吐有升许,以肉桂、炮姜、生甘草各五分,入碗内,以滚水冲浸,以碗仍顿汤中,用匙取药与咽一口,病者即称好了,连呷三四口,人起说饥,问余要饭吃可否,余曰∶与粥最宜。 南濠一匠,半夜请治喉症,问之不能回答。旁人云∶昨吃夜饭好好,唱歌作乐,睡着忽喉痛而醒。余以炙附如细粞一粒,放其舌上,咽津数口,痊愈。 一妇小腿经烫,被医者用冰片研入雪水敷之,不一刻,腿肿如斗,痛极难忍。请余治,妇曰∶只求止痛,死亦甘心。余曰∶幸在小腿下体硬地,倘烫腰腹,用此一罨,火毒入腹,难以挽回。以地榆研细,调油拂上,半刻痛止。令伊芳自拂,一二次痊愈。一使女炭火烫足背,烂一孔,以伏龙散乳调敷,不三日而愈。又邻家一孩,炉上滚汤浇腹,因痛自手扒破腹皮,油拂上一次痛息,以地榆末干撒于破处,次日肌生,未破者痊愈。 宜兴冯悠也,右足背连小腿转弯处,初起不过烫毒而成烂腿。三十余年,四起硬肛,小腿足肿如斗,烂腿可容大拳,有时出血,有时常流臭浆,满室难闻。自以布包如砖一块,以填孔内,否则空痛。时年七十有四,雍正六年,延余治,以老蟾破腹,蟾身刺数孔,以肚杂代包,填入孔内,蟾身覆盖孔外,每日煎葱椒汤,俟温,早晚各洗一次,以蟾易贴。内服醒消丸,亦早晚二服,三日后,取地丁大力鲜草,捣烂填孔,外盖乌金膏,仍以醒消丸日服。其肛口外四起硬块,内有皮中渗出清水者,以嫩膏加五美散敷。内有发痒者,以白花膏贴。内有块硬如石者,以生商陆捣烂涂。因孔内常有血出,先以参三七末撒内,次用地丁、牛蒡叶、根捣填,如此二十余日,腿始退肿痒息,而其硬块及硬肛皆平,皮色退黑,内肉鲜红,患口收小平浅,可以不用草填,日以五宝散撒上,仍贴乌金膏。因老翁精神不衰,饮食不减,始终不补收功。 宜兴徐玉梧子,周岁半。太阳一毒,背上心脐对处二毒,颈后口对处一毒,腰腹二毒,两腿五毒,共患十一毒,皆皮色不异。其大腿二毒,已经伊芳处医者开刀。闻余至,请治。以小金丹令日服二次,第五日消其九毒,消后又以小金丹服一次。因孩小,令其添一乳母,十日后,二孔皆红润,以保元汤,、草皆生,加肉桂三分,煎杯许。另水煎参六分和服。半月后,以、草易炙服愈,一月收功。 常熟赵太元长君,患横,被医家开刀。延余治,余问开刀几月矣,彼云已有半月也。 余曰∶此患破则难治,还有九月之寿。即辞别。别后三百日,伊芳戚在苏来云,已死月余。 兴邑路姓七岁童,顶门只寸许,并患三疽,溃久不敛,孔如棋大,浅而无脓,干而色灰,人倦无神。因服凉剂过多,饮食不进,延余治。余曰∶色似香灰,乃气血两丧;无脓干枯,精神已绝。兼值不食,难以延久,何能治之!次日而夭。 枫镇闵姓,年十上,颈患瘰,烂成片,延烂耳腋及腰,如手掌大者数处,瘦弱成怯。初以洞天救苦丹与服,毒水大流,十日后以阳和汤、醒消丸每日早晚各服一次,十日项能舒转,饮食日增。外贴阳和膏,内服大枣丸。嗣后仍以前膏贴之,始终用荆芥汤洗,以山莲散敷,九十日收功。因未服子龙、小金二丸,其毒根未除,后腋生恶核,仍以子龙丸消之杜患。 山塘姚姓媛,年二十九,小产月余。左肩手搭处,先发一毒,周有尺五,患后半月,背脊添出一毒,自上至下,计长一尺三寸,上阔下尖,皆白陷。十日后始请余治,其势甚笃,连服阳和汤三剂,人能坐起,五剂自能大小便,十二剂其续发者全消。先发之搭手,余地皆消,只剩患顶有脓者,如棋子大,脓足不痛而穿,四日收功。后言背上如负一板,舒转不快,以小金丹十丸,每日二丸,服毕,肌肤不板,神色复元。 程姓母年七十,膝下患一阴毒流注,溃经数月,患下及旁,又起硬肿二块,与旧患相连。延一医,以新发之毒,误为旧患旁肿,不识流注,竟以托毒之剂与服。服二剂,致新发者被托发痛,始延余治。余以阳和汤与服三剂,新发之二毒皆消,接服小金丹十丸,后进滋阴温补,以杏仁散敷,半月脓浓,令服保元汤加肉桂,十余剂愈。 王姓媳,颈内瘰数个,两腋恶核三个,又大腿患一毒,不作疼痒。百余日后,日渐发大,形几如斗,按之如石,皮现青筋,常用抽痛。经治数人,皆称曰瘤。余曰∶瘤系软者,世无石硬之瘤,乃石疽也。问可治否,答曰∶初起时皆可消,日久发大,上现筋纹,虽按之如石,其根下已成脓矣。如偶作一抽之痛,乃是有脓之证,上现青筋者,其内已作黄浆,可治。 如上现小块,高低如石岩者,不治。三百日后,主发大痛,不溃而死。如现红筋者,其内已痛,血枯不治。倘生斑点,即自溃之证。溃即放血,三日内毙。今患所现青筋,医至患软为半功,溃后脓变浓浓,可冀收功也。外以活商陆捣涂,内服阳和汤,十日则止一抽之痛,十三剂里外作痒,十六剂顶软,十八剂通患全软。其颈项之块,两腋之恶核,尽行消散,一无形迹。只剩石疽未平,内脓袋下,令服参一钱,因在筋络之处,先以银针刺穿,后以刀阔其口,以纸钉塞入孔内,次入两次流水斗许。大剂滋补托里,删去人参,倍增生,连进十剂,相安已极。适有伊芳戚,亦行外科道者,令其、草换炙,服不三日,四外发肿,内作疼痛。复延余治,余令以照前方服,又服二十余剂,外以阳和膏,随其根盘贴满,独留患孔,加以布捆绑。人问何以既用膏贴,又加布绑,答曰∶凡属阴疽,外皮活,内膜生,故开刀伤膜,膜烂则死。所出之脓,在皮里膜外,仅似空弄,又不能以生肌药放入,故内服温补滋阴活血之剂,外贴活血温暖膏药,加之以捆,使其皮膜相连,易于脓尽,且又易于连接生肌。 绑后数日,内脓浓浓,加参服两月收功。 宜兴一舟子,阴囊形大如斗。被走方者穿之,不数日,烂见肾子,如鸡蛋大,旁有一筋,六七寸长,形若鸡肠双环,随肾子落出,臭气难闻。令以紫苏煎汤洗净其筋上烂腐,问其肾子、小便、小肚痛否?彼曰∶皆不痛。余曰∶此三处作痛难治,今不痛者,可治。日以紫苏汤洗,洗后以苏梗为末撒上,用青荷叶包之。内服黄连、归尾、黄芩、甘草、木通等药十剂。 五日后肾子收上,烂孔收小。此非患毒,乃是损伤,口既收小,肌色红白,内服地黄汤,外敷生肌散而愈。 福建客,满身广豆,又患横。余想横乃阴虚之症,药宜温补;广豆系火毒之症,药宜凉解,二症相背,既利于毒,必害于疽,务使二症皆宜之药,非犀黄丸,外无他法。令其每日空心时,酒送三钱,十服,二症痊愈。后一人毒重者,倍服而愈。 妇,项痰核三处,年久生管,延治。以拔管药插入,日易,半月愈两,惟有一管,浅如一粞。不意根据夫远归,两日管深如旧。余曰∶此刻治,定无功效,容日商治。伊芳母问余,余曰∶俟令婿出外,半月亦可收功。数日后,接女归,延治而愈。又,壮年,臂有二管,问伊芳可有暗疾,曰∶有梦遗。余以六味删去泽泻,增线胶、龙骨、芡实、莲须为丸,鹿含草煎汤,晨夕各送三钱,服完,二管皆痊。 一妇,两乳皆患乳岩,两载如桂圆大,从未延医。因子死悲哭发威,形大如杯,以五通、犀黄丸,每日早晚轮服,九日全消。又,男子乳亦患,因邻送鲫鱼膏粘贴,两日发大如拳,色红始来。令其揭下,与服阳和四剂,倘色转白可救。色若仍红,无救矣。四日,患色仍红,哀恳求治,以犀黄丸、阳和汤轮服,服至十六日,四余皆消,独患顶溃,用蟾拔毒三日,半月收功。 洞庭秦卜年,项腋恶核十二处,服连翘、昆布等药病重,又被刺破,烂经三载,始来就医。 以阳和汤、犀黄丸轮服半月,十中愈八,喜甚,带药而回。路见凉粉买食,至家又食冷水激面,次日二便皆闭,第五日死。此病者自不惜命,故记以为病者之戒。 南濠客叶姓,耳下并患恶核,一被针穿生管,一大如杯,以阳和、小金轮服,未溃者全消。 彼问管可易愈否?余曰∶消管甚易,管消即敛。倘将敛,一经走泄,管即复生,愈期难订。 彼系真诚,果即敛。 洞庭钱永泰子,患痘毒,医用清火解毒之剂,以一医毒增六七,再医毒生二十,医至第二年,孔皆有管,日流臭浆,右足缩不能行,坐卧三载,始来就治。以阳和、小金、犀黄等丸与服,内用化管药,半月愈半,一月管化,有多骨者亦出。彼欲领子回家,才以生肌散并调和气血之丸与回。任子率性,欲食即与,不洗即止,不敷即停,日以酸橙石榴等果消闲,严冬复臭难闻。余曰∶臭则烂,香则生。肌寒疽未敛,日食酸涩,领回三月,患管复旧,乃父母害之也。 妇,乳患一白疽,寒热痛甚,余以阳和丸同二陈汤煎服,得睡痛息,连进三服痊愈。 又妇,患者相告,伊芳弟亦习外科,以夏枯、花粉、连翘、橘叶等药,连服五剂,号痛不绝。 延治,余视向白色变微红,难以全消,即书肉桂、炮姜、麻黄,加二陈汤,令伊芳煎服,当晚痛止能睡,明日皱皮缩小,服下果然,连进数剂,患项不痛而溃。贴阳和解凝膏收功。 木渎镇谈姓妇,背患如碗,初起色白,近已转红,痛甚,时值三伏,余以阳和汤书毕,旁人云∶此暑天缘何用麻黄发表,桂、姜之热剂,余曰∶此阴症也。彼云∶患色转红,阴已变阳。余因其说,恐患家疑惧,立令等候煎服,服不超时,痛息,接服四剂,患消七分,其有脓之三分,不痛而溃,五日收功。 一童十一岁,手足臂腿及指头面遍身浮肿,数日后,日增沉重,以致气喘不能眠。偶有远客,令觅黄皮柑子一只,同酒酿二斤,煎至将干,去柑内核,取连酒酿食之,二次痊愈。 马曰∶以上方案,瑕瑜互见,已于各症内声明,兹不赘述。 附∶家秘内科经验速效方 以上外科之治法,并诸方药,业已和盘托出,悉载前集。所有家秘内科杂症,亦药到病愈,万无一失,尽录于下,以添病者速愈之益尔。 调经种子汤 归身川芎吴茱萸(各一钱)熟地制香附(各半钱)白芍茯苓丹皮(各八分)元胡索陈皮(各七分)若经水先期者,色必紫,加条芩八分。过期者,色必淡,加官桂、干姜、熟艾各五分。 不落先期、落后,每服加生姜三片,水一碗半,煎八分,俟经水至日,空心服起。以渣再煎,临卧服。一日一剂,服至经止两三日,交媾即孕。 经期准而不孕者,以续断、沙参、杜仲、当归、益母草各二分,川芎一钱,砂仁炒研五分,制香附二钱,橘红一钱,种子红花三分。至期服四剂,下期再服而孕。 求嗣得孕说 昔褚澄言∶男精泄于先,而女精后至,则阴裹阳,主男孕。如女精泄于先,而男精后至,则阳裹阴,主女孕。又言∶月信初尽,其浊气未清,而交媾,即女。务待经止两足日,则女体虚而浊气尽,再男人保养月余,阳胜于阴,定成男孕。又论子宫左右,如男精泄于妇人之左生男,右则生女,此男清女浊,男左女右,阳壮阴衰之至论也。凡疾风豪雨,或醉饱,或服药石而受胎者多夭。必俟天气晴明,日暖风和,明星亮月而受胎者多富贵。倘时令不正,或迷雾气怒而受胎者,多愚蠢贫贱。或雷电之后而受胎者,定生怪物,求嗣者慎诸。 手足不仁骨骱麻木 甲尾片、番木鳖各精制净末二两,川附末一两,和匀,每服七分,用好陈酒,五鼓送下,醉盖取汗。服后痛处更痛,麻处更麻,头眩、背汗、昏沉,四五刻即定,定即痊愈。如服后不觉疼麻,必要服至知觉方止。 手足骨骱疼痛 用熟地四两,捣烂,浸入滴花烧酒二斤,隔汤顿热,以竹筷搅匀,俟冷,随量日饮至愈。饮时取所浸熟地过酒。 马曰∶此方虚人可服,如风湿入络者不可用。 痛风 遍身疼痛,以当归、桂枝、元胡索、天麻各等分为末,均五服,酒送下可愈。 箭风 用元胡索、桂心、当归、五灵脂、木香、白芷、防风各一钱。酒煎,食远服。连服三日,可以止痛。 雷头风 此诸药不治之症也。惟以山羊屎炒炭研粉,酒送二钱,甚效。 偏正头风 白芷三钱,天麻一钱,防风一钱,荆芥钱半。煎服即愈。 胃脘痛 取鲜蒲公英,瓦上炙枯黑存性,研末,每取五分,滴花烧酒调团口含,再以烧酒送咽。 痛息,接服五日痊愈。戒食生冷,或用红坊内好红花四分,枣头十枚,入水二碗,煎至枣熟,去花以汤枣食,连服二十日,永远除根。 痞癖 凡患痞癖之处,肌肤定无毫毛,须看准以笔圈记。用密陀僧六两,阿魏五钱,羌活一两,水红花子、麝香各三钱。以香油一斤,煎成膏,退火摊贴患处。新起者一膏而消,年久者两张而愈。再以水红花子三钱研末,火酒二斤浸,随量时刻饮之,至愈而止。 马曰∶必藜藿之辈,胃强体实者方可用。妇女更当察脉辨症,不可尝试。 三日大疟 患日前,用阳和解凝膏布摊贴背,用常山、云苓、官桂、甘草、槟榔各三钱,小黑豆四十九粒。酒水各二碗,慢火煎剩两碗,当晚以一碗先服,盖暖而睡。留一碗,次日疟前两时顿热服,盖暖,卧待疟至,即至亦轻。亦有当日而愈者。愈后忌房事,戒食生冷,劳碌风霜。忌食鸡、羊、牛,蛋,白扁豆,自慎半月。永截不发,小疟减半。 马曰∶常山虽治疟有功,然究竟太觉峻利,顷附一方,甚为神应,可法也。常山四两,陈酒五斤,鸡蛋七枚。砂罐内煮热。疟至时,两手握蛋,冷则易换,至热退汗出而止。久疟用之,神效莫测,然而初起,亦不可用。 黄疸 凡患黄胆者,眼白黄,小溲赤,遍体软,取黄豆生嚼,不恶心者是。用苍耳子、薄荷、木通、绵茵陈各三钱。须原陈酒一斤,煎一碗,冲炒砂仁末三钱服。如小便赤如血者,加川连一钱同煎。 马曰∶方亦平妥,不若香鲫膏更为神应。 湿症用酒辨 上方屡用愈人,或有议之者,谓瘫痪、黄胆皆湿症,应忌酒。殊不知酒虽湿物,今令其做缉湿捕,善识湿穴,领药战湿,非酒不可。或又谓经滴水而不效者,何也?答曰∶酒被水解,捕犹贼阻也。 红白痢 凡痢不拘红白,忌用川连,服则倒谓。如腹痛而痢者,不用别剂,只用车前子炒研二钱,槟榔、川朴、楂炭、陈皮、滑石、甘草各一钱,红曲炒三钱,泽泻、枳实各一钱,灯心一撮。 以上十一味同煎。另以木香六分,酒磨,以所煎药汤加陈酒冲服,可以立愈。倘或增减,定然不效。 如发不作痛,惟痢脓血,兼流黄浆,此系平素爱食冷茶、水酒、滑肠等物,致成积湿休息痢之症。凡患者,忌食水果、水酒、生冷、海参、海蜇等性寒之物,须用活鳝鱼去肠杂,切段放瓦上,炙炭研粉,每服三钱,黄糖拌,热陈酒送下,数服痊愈。不拘老幼,滑肠久痢者神效。 马曰∶恐有内痔,须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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